第21章 契合度100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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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臨時標記的作用下，楚玦整個人都沾染著時釗的氣息，好似他們昨夜經歷過暧昧的糾纏，只有那樣暧昧的距離，才能將氣息留在對方的頸側。
時釗將目光從楚玦的脖頸處收回來，看向他的眼睛，咬字清晰地說：“是我。”
“……”
自從認識了時釗，楚玦也不知道撞了什麽邪，每一次狼狽經歷都會被時釗撞見，簡直有損威嚴。
“下次不用這麽犧牲自己，”楚玦無奈地說，“直接敲暈我就行。我教你那麽多，你總不能連我都防不了吧？”
楚玦記不太清昨天具體發生了什麽，但昨天的感受給他的印象相當深刻。他記得那些燥熱與難耐是如何啃噬他的身體，又是怎樣讓他一步步讓他意亂情迷的。
……他搞不好真的對時釗做了什麽。
即使是現在，楚玦的狀態也不算完全正常，他的臉還泛著微微的紅，他的信息素依然在活潑地躍動。
“為什麽要防你？”時釗奇怪地看他一眼，反駁楚玦說的話，“我不會這麽做。”
楚玦盯著時釗看了幾秒，忽而笑了，沒什麽特別的意思，就是覺得時釗現在一本正經的樣子還挺可愛。
他想伸手去捏捏時釗的臉，給他扯出一個表情來。但他還是沒做，因為他要是捏了時釗的臉，說不定他的脖子就又要被咬了。
“是我的錯。”他沒再跟時釗繼續糾結這個問題，自我警醒一番，對時釗說也對自己說，“沒下次。”
見楚玦現在比較清醒了，時釗才將昨天那個疑問重新問出來：“我記得你的發熱期剛過不久。教官，你為什麽會突然這樣？”
“你上次不是猜出來了嗎？”楚玦懶散地撐著腦袋，“信息素波動異常啊。”
時釗還想再問點什麽，卻被楚玦打斷了。
“等會兒。”楚玦現在是真的有點頭疼了，跟時釗相隔這麽近的距離對話，讓他不由自主地渾身發燙。
“你先別離我這麽近。你先出去，等我緩緩再跟你說。”
再說下去，楚玦感覺自己又要再經歷一次發.情了。
他不得不承認，他就是想親近時釗，親近時釗的信息素。
他從未這麽喜歡過這間房，因為四處都是柏木香，Alpha的氣息讓他感到安心舒適，一步都不想離開。
“有事叫我。”時釗沒堅持，邁步往客廳走，想了想又折回來，警告性地說一句：“別硬扛。”
楚玦隨口應了一聲。
時釗一出去，楚玦本能地就想跟著他一起走出去。
Omega在發熱期會比較難以離開Alpha，他會有這樣的想法也很正常。
最後他還是強忍下這樣的舉動，隨便撿了兩件衣服，走進浴室。
浴室門勉強隔絕了一些柏木香，楚玦莫名地有些難過，他想出去，走到時釗身邊，汲取更多的信息素。
楚玦將自己浸泡在冷水中，仰起頭來，緩緩呼出一口氣。
他就著這個姿勢側過頭，忽然被邊上的衣服簍子吸引了註意力。
上面有熟悉的信息素味道。
好像是時釗昨天換下來的衣服。
楚玦鬼使神差地走過去，撈起其中一件衣服，低下頭來，將臉埋進去。
是柏木香。
令人陶醉，令人沈迷。
他的理智曾在柏木香下潰不成軍，他的身體曾為柏木香而繚亂不已。
衣服上傳來的淡淡氣息，不由得讓他回憶起昨晚，甚至回憶起更久之前，他第一次嗅到柏木香的那個下午。
等他發現自己在做什麽，他又像丟燙手山芋一樣將那幾件衣服丟回原位。
“越活越回去了。”楚玦自言自語道。
……
楚玦從浴室出來，除了臉還是有點紅，但已經基本看不出異常。
“我去一下醫院。”楚玦披上外套，一邊往玄關走一邊說，“你可以先回去。”
“不要一個人去。”時釗不容置喙地說，“我跟你一起去。”
“也不用吧？”楚玦停下來，仔細感受了一番，又琢磨了一下，然後接著往門口走，“我現在感覺還行，可以自己去。”
話音剛落，就見時釗動作強硬地拽住了他的手腕，制止他的動作。
“你說呢？教官。”時釗跟他講事實講道理，力道卻沒有放松半分，他斂眸反問道，“你現在身上都是我的信息素味道，你一個人去哪裏？”
時釗在這種時候尤其能顯露出他原本的樣子，強勢，危險，震懾力極強。
叫了那麽多次的“小Alpha”，楚玦幾乎要將時釗當成一個再普通不過的少年。他差點忘了，年紀再小，分化時間再短，時釗也是一個Alpha。
一個懂得將犬齒刺入腺體，標記自己獵物的Alpha。
“聽話，教官。”時釗的語氣又稍微軟了一點點：“我跟你一起去。”
“叫誰聽話呢？”楚玦挑了挑眉。
話是這麽說，但楚玦也覺得確實有些不妥，畢竟他的情況還不太穩定，一切要等見到醫生再做定論。
他退讓道：“好吧，那就一起去。”
時釗這才松開他的手。
“謝謝你，小Alpha。”楚玦笑著調侃了一句，“真是個好人。”
“別謝謝我。”時釗說。
他不想收到“謝謝”，也不想收到楚玦發來的好人卡，盡管他知道這聲“謝謝”楚玦說得真心實意。
不怪楚玦，問題出在他自己——他本就目的不純，壓根當不起這聲“謝謝”。
楚玦沒說什麽，只當是時釗做好事不留名，不愧是感動帝星十大人物，思想覺悟是真的高。他聳聳肩，比了個“OK”的手勢。
楚玦來到醫院，輕車熟路地找到上次那個醫生的辦公室，敲敲門走進去。
時釗沒有跟進去，就在外面等他。
楚玦再一次做了信息素檢查。
“才過了兩個星期啊。”醫生翻看了一下他的就醫記錄，“你這個，倒是有點特殊了。”
像楚玦這樣的情況，少，但也能摸出規律。而這其中，極少有人會像楚玦這樣，僅僅兩個星期，T值就反升到這個地步。
“你這兩天怎麽過的？”醫生問。
說到這個楚玦就感覺有些頭疼，簡單地解釋了一下：“找人幫了個忙。”
醫生點點頭表示了解，正色道：“幸好他幫你這個忙。昨天是你第一次真性發.情，自己一個人恐怕扛不住。”
“這種狀態會持續多久？”楚玦問出他最關心的問題，“還會來幾次？”
楚玦並不擔心自己會因真性發.情不得紓解而死，他只擔心這玩意在不合時宜的時候來，如果每一次都像昨天那樣難以抑制，會非常影響他的日常工作。
“按照你的情況來看……”醫生皺了皺眉，就事論事地說，“一時半會兒好不了。你的T值太活躍了，所以也比較不穩定。——所以我之前才叫你找個固定的Alpha伴侶。”
楚玦沈默了。
“對了，你這個臨時標記誰做的？”醫生隨口問道，“是外面那個Alpha嗎？你帶他進來吧，你的情況，最好也讓他知道一下。”
楚玦思考幾秒，還是拒絕了：“不用了。我們不是那種關系。”
“原來你們不是那種關系？”醫生訝異地道，“什麽關系能幫這麽親密的忙？”
楚玦往門外瞥了一眼，有些無奈地嘆了口氣：“活菩薩啊。”
醫生：“……”
說完，楚玦轉移了話題：“非要找一個Alpha才能解決？”
醫生嚴肅地用筆尖在紙上戳了戳，擡眼問：“你到底是不是Omega？只要是個Omega都知道，這種問題，找個Alpha是最安全最牢靠的解決方案，雖然不說一勞永逸，但總比你摘除腺體好吧。”
橫豎也沒法從醫生這裏得到更好的解決方案了，楚玦沒再浪費時間問同樣的問題，轉而提出另一種假設：“找了之後呢？多久能好。”
“Alpha信息素能幫助你T值穩定。”醫生說，“至於具體的穩定時間——我還是那個回答，不好說。且不說這個是因人而異的，你這個情況太特殊了，從你兩個星期就真性發.情就能看出來，可能很快，也可能很慢。”
“就是因為情況這麽特殊，所以我才建議你找一個固定的Alpha。”
楚玦當機立斷地說：“配型中心的通訊號碼，麻煩再給我一次。”
“上次給你的那個呢？”
“不見了。”
楚玦也不知道那張小紙條是怎麽離奇失蹤的，可能是不小心掉在哪裏了。不過這些都不重要，反正配型中心就在那裏又不會跑。
醫生爽快地再寫了一次，遞給他，“這次別再丟了。”
楚玦接過來，禮貌地說了一聲“謝謝”。
忽然他又想起了什麽，問道：“醫生，你上次說我的敏感度會上升，但是我好像……只對其中一個Alpha比較敏感。其他Alpha的信息素，我還是沒有感覺。”
楚玦很早就有這樣的疑惑了。
銀翼艦隊是最不缺Alpha的地方，但楚玦對其他Alpha的信息素並不敏感，他不會像對時釗的信息素一樣對其他Alpha的信息素感到躁動。
“你說的這種情況，”醫生沈思片刻，隨後說道，“可能是其他Alpha級別比較低，也可能是你和那個Alpha契合度比較高。”
楚玦頓了頓，過了一會兒才說：“……謝謝。”
醫生的回答跟楚玦先前的猜想差不多，時釗的Alpha級別很高，他確實可能因此而產生這樣的反應。
“不客氣。”
楚玦跟醫生說了聲“再見”，隨後走出了辦公室。
一見到楚玦出來，時釗立馬迎上去：“他說什麽？”
楚玦晃了晃手上的小紙條，沒瞞著時釗：“藥方，就這麽簡單。”
“什麽庸——”時釗第三個字只冒出來小半個音節，又生生地咽了下去，“什麽意思？”
楚玦漫不經心地說：“意思就是讓我去相親。”
“所以說人不能單著太久啊，”楚玦搖頭嘆息著說，“不然老天都會看不下去。”
銀翼艦隊單身率相當高，Alpha和Omega比例差距太大是一個原因，忙起來基本沒時間談戀愛也是一個原因。
而他們的隊長更是以身作則，身先垂範，走在單身的最前沿，永恒的單身王者。
隊長尚且如此，他們這些做下級的，怎麽好意思先脫單？
於是就大家一起耗著，整個銀翼艦隊，一個賽一個的孤單，和尚廟都沒這麽多和尚。
“你要帶著我的臨時標記，”時釗抓住他話中的重點，面無表情地問他，“去找其他Alpha？”
事實上，楚玦這一趟去配型中心其實只是去提供數據，還不是正式的與Alpha見面，更何況，配型結果出來也要時間。
等到配型結果出來，他真正去見人家的那天，臨時標記也差不多淡了。
“今天只是去提取信息素。”楚玦說。
“為什麽一定要去配型中心？”時釗直截了當地說，“我也可以幫你。”
楚玦倒是不懷疑時釗說的這話，只是臨時標記太多次，對Alpha也會有影響。
兔子尚且不吃窩邊草，他卻還禍害自己人，哪有這樣的道理？
況且時釗才剛成年不久，路還很長，未來會跟誰一起走，還不一定。
“我這一時半會兒好不了，”楚玦半開玩笑地說，“你想折我手上啊？”
時釗沒說話，但目光很堅定。
“已經可以了，小Alpha。”
楚玦移開視線，淡淡地說：“你已經幫我很多了。”
走出醫院門口，楚玦撥通小紙條上的通訊號碼，預約好時間，然後按照通訊中他給出的地址前往配型中心。
配型中心辦事效率挺高，從楚玦等待到信息素提取完成，全程只花了不到十分鐘。
時釗一言不發地全程跟著他，臉上沒什麽表情，卻莫名地讓人害怕。
配型中心的工作人員還小聲地問了一句：“先生，你已經有這麽兇的Alpha了，為什麽還要來配型啊？”
不等楚玦回答，時釗擡眼看了看問問題的這人，眼中寫滿不悅之色。
工作人員瞬間噤聲，也不八卦了，轉回正題上來：
“來，這邊請，這邊請。”
……
第二天，配型中心給楚玦傳了一個簡訊。
“楚先生您好，您的配型結果已經發送至您的郵箱，請註意查收。”
楚玦隨手點開那個郵箱新消息。
才剛剛掃了一眼第一行，楚玦就被前面幾個字震驚到。
【匹配結果：時釗（S01·Alpha），契合度100％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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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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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下次不用這麽犧牲自己，”楚玦無奈地說，“直接敲暈我就行。我教你那麽多，你總不能連我都防不了吧？”
楚玦記不太清昨天具體發生了什麽，但昨天的感受給他的印象相當深刻。他記得那些燥熱與難耐是如何啃噬他的身體，又是怎樣讓他一步步讓他意亂情迷的。
……他搞不好真的對時釗做了什麽。
即使是現在，楚玦的狀態也不算完全正常，他的臉還泛著微微的紅，他的信息素依然在活潑地躍動。
“為什麽要防你？”時釗奇怪地看他一眼，反駁楚玦說的話，“我不會這麽做。”
楚玦盯著時釗看了幾秒，忽而笑了，沒什麽特別的意思，就是覺得時釗現在一本正經的樣子還挺可愛。
他想伸手去捏捏時釗的臉，給他扯出一個表情來。但他還是沒做，因為他要是捏了時釗的臉，說不定他的脖子就又要被咬了。
“是我的錯。”他沒再跟時釗繼續糾結這個問題，自我警醒一番，對時釗說也對自己說，“沒下次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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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上次不是猜出來了嗎？”楚玦懶散地撐著腦袋，“信息素波動異常啊。”
時釗還想再問點什麽，卻被楚玦打斷了。
“等會兒。”楚玦現在是真的有點頭疼了，跟時釗相隔這麽近的距離對話，讓他不由自主地渾身發燙。
“你先別離我這麽近。你先出去，等我緩緩再跟你說。”
再說下去，楚玦感覺自己又要再經歷一次發.情了。
他不得不承認，他就是想親近時釗，親近時釗的信息素。
他從未這麽喜歡過這間房，因為四處都是柏木香，Alpha的氣息讓他感到安心舒適，一步都不想離開。
“有事叫我。”時釗沒堅持，邁步往客廳走，想了想又折回來，警告性地說一句：“別硬扛。”
楚玦隨口應了一聲。
時釗一出去，楚玦本能地就想跟著他一起走出去。
Omega在發熱期會比較難以離開Alpha，他會有這樣的想法也很正常。
最後他還是強忍下這樣的舉動，隨便撿了兩件衣服，走進浴室。
浴室門勉強隔絕了一些柏木香，楚玦莫名地有些難過，他想出去，走到時釗身邊，汲取更多的信息素。
楚玦將自己浸泡在冷水中，仰起頭來，緩緩呼出一口氣。
他就著這個姿勢側過頭，忽然被邊上的衣服簍子吸引了註意力。
上面有熟悉的信息素味道。
好像是時釗昨天換下來的衣服。
楚玦鬼使神差地走過去，撈起其中一件衣服，低下頭來，將臉埋進去。
是柏木香。
令人陶醉，令人沈迷。
他的理智曾在柏木香下潰不成軍，他的身體曾為柏木香而繚亂不已。
衣服上傳來的淡淡氣息，不由得讓他回憶起昨晚，甚至回憶起更久之前，他第一次嗅到柏木香的那個下午。
等他發現自己在做什麽，他又像丟燙手山芋一樣將那幾件衣服丟回原位。
“越活越回去了。”楚玦自言自語道。
……
楚玦從浴室出來，除了臉還是有點紅，但已經基本看不出異常。
“我去一下醫院。”楚玦披上外套，一邊往玄關走一邊說，“你可以先回去。”
“不要一個人去。”時釗不容置喙地說，“我跟你一起去。”
“也不用吧？”楚玦停下來，仔細感受了一番，又琢磨了一下，然後接著往門口走，“我現在感覺還行，可以自己去。”
話音剛落，就見時釗動作強硬地拽住了他的手腕，制止他的動作。
“你說呢？教官。”時釗跟他講事實講道理，力道卻沒有放松半分，他斂眸反問道，“你現在身上都是我的信息素味道，你一個人去哪裏？”
時釗在這種時候尤其能顯露出他原本的樣子，強勢，危險，震懾力極強。
叫了那麽多次的“小Alpha”，楚玦幾乎要將時釗當成一個再普通不過的少年。他差點忘了，年紀再小，分化時間再短，時釗也是一個Alpha。
一個懂得將犬齒刺入腺體，標記自己獵物的Alpha。
“聽話，教官。”時釗的語氣又稍微軟了一點點：“我跟你一起去。”
“叫誰聽話呢？”楚玦挑了挑眉。
話是這麽說，但楚玦也覺得確實有些不妥，畢竟他的情況還不太穩定，一切要等見到醫生再做定論。
他退讓道：“好吧，那就一起去。”
時釗這才松開他的手。
“謝謝你，小Alpha。”楚玦笑著調侃了一句，“真是個好人。”
“別謝謝我。”時釗說。
他不想收到“謝謝”，也不想收到楚玦發來的好人卡，盡管他知道這聲“謝謝”楚玦說得真心實意。
不怪楚玦，問題出在他自己——他本就目的不純，壓根當不起這聲“謝謝”。
楚玦沒說什麽，只當是時釗做好事不留名，不愧是感動帝星十大人物，思想覺悟是真的高。他聳聳肩，比了個“OK”的手勢。
楚玦來到醫院，輕車熟路地找到上次那個醫生的辦公室，敲敲門走進去。
時釗沒有跟進去，就在外面等他。
楚玦再一次做了信息素檢查。
“才過了兩個星期啊。”醫生翻看了一下他的就醫記錄，“你這個，倒是有點特殊了。”
像楚玦這樣的情況，少，但也能摸出規律。而這其中，極少有人會像楚玦這樣，僅僅兩個星期，T值就反升到這個地步。
“你這兩天怎麽過的？”醫生問。
說到這個楚玦就感覺有些頭疼，簡單地解釋了一下：“找人幫了個忙。”
醫生點點頭表示了解，正色道：“幸好他幫你這個忙。昨天是你第一次真性發.情，自己一個人恐怕扛不住。”
“這種狀態會持續多久？”楚玦問出他最關心的問題，“還會來幾次？”
楚玦並不擔心自己會因真性發.情不得紓解而死，他只擔心這玩意在不合時宜的時候來，如果每一次都像昨天那樣難以抑制，會非常影響他的日常工作。
“按照你的情況來看……”醫生皺了皺眉，就事論事地說，“一時半會兒好不了。你的T值太活躍了，所以也比較不穩定。——所以我之前才叫你找個固定的Alpha伴侶。”
楚玦沈默了。
“對了，你這個臨時標記誰做的？”醫生隨口問道，“是外面那個Alpha嗎？你帶他進來吧，你的情況，最好也讓他知道一下。”
楚玦思考幾秒，還是拒絕了：“不用了。我們不是那種關系。”
“原來你們不是那種關系？”醫生訝異地道，“什麽關系能幫這麽親密的忙？”
楚玦往門外瞥了一眼，有些無奈地嘆了口氣：“活菩薩啊。”
醫生：“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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橫豎也沒法從醫生這裏得到更好的解決方案了，楚玦沒再浪費時間問同樣的問題，轉而提出另一種假設：“找了之後呢？多久能好。”
“Alpha信息素能幫助你T值穩定。”醫生說，“至於具體的穩定時間——我還是那個回答，不好說。且不說這個是因人而異的，你這個情況太特殊了，從你兩個星期就真性發.情就能看出來，可能很快，也可能很慢。”
“就是因為情況這麽特殊，所以我才建議你找一個固定的Alpha。”
楚玦當機立斷地說：“配型中心的通訊號碼，麻煩再給我一次。”
“上次給你的那個呢？”
“不見了。”
楚玦也不知道那張小紙條是怎麽離奇失蹤的，可能是不小心掉在哪裏了。不過這些都不重要，反正配型中心就在那裏又不會跑。
醫生爽快地再寫了一次，遞給他，“這次別再丟了。”
楚玦接過來，禮貌地說了一聲“謝謝”。
忽然他又想起了什麽，問道：“醫生，你上次說我的敏感度會上升，但是我好像……只對其中一個Alpha比較敏感。其他Alpha的信息素，我還是沒有感覺。”
楚玦很早就有這樣的疑惑了。
銀翼艦隊是最不缺Alpha的地方，但楚玦對其他Alpha的信息素並不敏感，他不會像對時釗的信息素一樣對其他Alpha的信息素感到躁動。
“你說的這種情況，”醫生沈思片刻，隨後說道，“可能是其他Alpha級別比較低，也可能是你和那個Alpha契合度比較高。”
楚玦頓了頓，過了一會兒才說：“……謝謝。”
醫生的回答跟楚玦先前的猜想差不多，時釗的Alpha級別很高，他確實可能因此而產生這樣的反應。
“不客氣。”
楚玦跟醫生說了聲“再見”，隨後走出了辦公室。
一見到楚玦出來，時釗立馬迎上去：“他說什麽？”
楚玦晃了晃手上的小紙條，沒瞞著時釗：“藥方，就這麽簡單。”
“什麽庸——”時釗第三個字只冒出來小半個音節，又生生地咽了下去，“什麽意思？”
楚玦漫不經心地說：“意思就是讓我去相親。”
“所以說人不能單著太久啊，”楚玦搖頭嘆息著說，“不然老天都會看不下去。”
銀翼艦隊單身率相當高，Alpha和Omega比例差距太大是一個原因，忙起來基本沒時間談戀愛也是一個原因。
而他們的隊長更是以身作則，身先垂範，走在單身的最前沿，永恒的單身王者。
隊長尚且如此，他們這些做下級的，怎麽好意思先脫單？
於是就大家一起耗著，整個銀翼艦隊，一個賽一個的孤單，和尚廟都沒這麽多和尚。
“你要帶著我的臨時標記，”時釗抓住他話中的重點，面無表情地問他，“去找其他Alpha？”
事實上，楚玦這一趟去配型中心其實只是去提供數據，還不是正式的與Alpha見面，更何況，配型結果出來也要時間。
等到配型結果出來，他真正去見人家的那天，臨時標記也差不多淡了。
“今天只是去提取信息素。”楚玦說。
“為什麽一定要去配型中心？”時釗直截了當地說，“我也可以幫你。”
楚玦倒是不懷疑時釗說的這話，只是臨時標記太多次，對Alpha也會有影響。
兔子尚且不吃窩邊草，他卻還禍害自己人，哪有這樣的道理？
況且時釗才剛成年不久，路還很長，未來會跟誰一起走，還不一定。
“我這一時半會兒好不了，”楚玦半開玩笑地說，“你想折我手上啊？”
時釗沒說話，但目光很堅定。
“已經可以了，小Alpha。”
楚玦移開視線，淡淡地說：“你已經幫我很多了。”
走出醫院門口，楚玦撥通小紙條上的通訊號碼，預約好時間，然後按照通訊中他給出的地址前往配型中心。
配型中心辦事效率挺高，從楚玦等待到信息素提取完成，全程只花了不到十分鐘。
時釗一言不發地全程跟著他，臉上沒什麽表情，卻莫名地讓人害怕。
配型中心的工作人員還小聲地問了一句：“先生，你已經有這麽兇的Alpha了，為什麽還要來配型啊？”
不等楚玦回答，時釗擡眼看了看問問題的這人，眼中寫滿不悅之色。
工作人員瞬間噤聲，也不八卦了，轉回正題上來：
“來，這邊請，這邊請。”
……
第二天，配型中心給楚玦傳了一個簡訊。
“楚先生您好，您的配型結果已經發送至您的郵箱，請註意查收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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